三楼的装潢和下面两层楼不是一个档次,带有西式建筑的特色,比如货架之间会有石头和玻璃的装饰。
“这种石头是叫大理石吗?”林映摸了摸,上面的纹理很漂亮,摸起来又光滑细腻。
五彩斑斓的饰品摆在玻璃展柜之中,而最抓人眼球的是镶嵌着红色宝石的胸针。
林映觉得这样的胸针别在布拉吉或者大棉袄上肯定不好看,上辈子她在海市看见过,做生意的女人会穿着潋滟红裙,裙衩开到大腿根,胸口处会别上一个胸针,美丽又高贵。
或许是她盯着这个胸针的时间太长,钟熠问她:“喜欢吗?喜欢就买下,我还没有送你新婚礼物,正好补上。”
这句话吓得林映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多看一眼,她和钟熠的关系哪里值得这么一个昂贵的礼物。
礼重情谊轻?
“算了,要是买这个胸针,就要想着要买一件什么样的裙子搭配,然后就是鞋子、妆容、发型,甚至说场合,那它对我来说就是个负担。”
钟熠纳闷,“它只是个胸针而已,你也只需要把它看作一个胸针。”
它不需要搭配,你可以把它别在你买菜的包上,它不需要场合,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睡觉都别着。
最后这个胸针还是放在橱窗里,等待真正喜欢它的人。
林映买了一盒巧克力,坚持自己付了钱,只是用了钟颖一张外国商品券。
“我们明天就要走了,我跟钟熠去他部队那边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钟熠的舅舅,又或者写信给我。”
钟颖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交代,临走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你也多出来走一走逛一逛,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你更加快乐。”
她看到了林映眉间的愁绪,淡淡的,她失去第一个孩子时也曾这样,一直到又怀上钟熠时她才释怀,但她不希望林映经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
“我会的。”林映回抱她,她身上的香味那么踏实,像姐姐,也像妈妈。
钟熠这次没有催促,也没有问为什么三句话就能交代清楚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十分钟,他站在一边,不知不觉间将视线落在林映身上。
她瘦了,没有像上次见面时那么的灵动,嘴角上扬的幅度没有那么夸张了,夸张到让人忍不住跟着笑。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