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矢口否认:“自东夏与南越开战后,南越之物便少了许多,他徐元景披甲挂帅,打的就是南越,又怎会不知东夏何等抵触南越之物?就算是军中缴收,肯定也都是粮食布匹,怎可能是这些无用摆件。从这青铜香炉表面来看,这东西像是存放了有些年头了。”
叶蓁越琢磨越觉得蹊跷。
当初自己离开徐家时,他们府上账目早已亏空,这一箱子金银首饰或许真是陆寒烟的嫁妆。
难道这些南越之物与陆寒烟有关?
“竟然又是陆寒烟。”
陆寒烟的父亲曾在堂姐麾下战于南越,她的嫁妆里现在又出现南越的东西。
属实蹊跷。
云枝听得也心惊胆战,脸色都变了,连忙说道:“奴婢这就去办!”
叶蓁指尖抚摸着腕上镯子,思绪万千。
如果堂姐的死不是意外的话。
她一定要将查得明白!
今日重提堂姐一事,叶蓁越想越难过,更无丝毫睡意,就提了一壶酒跃上屋顶。
头顶只有一钩弯月,月光簌簌,落入京中街道时却被通明的灯火掩盖。
叶蓁仰首望着,远处街景繁华,四处张灯结彩。
“算算日子,快到祭月节了。”
她撑着脸,回想着从前祭月节时,他们兄妹几个会偷偷溜出府到街上玩耍,几个娃娃年岁不大,胆子却大得很。
后来他们上了战场,可最后送回来的只有一副副棺椁。
叶蓁眼眶有些发烫:“说好等我下山后咱们大醉一场,如今就剩下我一人对影酌饮了。”
烈酒如刀从喉咙割过,蒸得身上发暖,盛夏夜风卷来满树梨花,落于叶蓁身上,不知不觉间,她借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