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共秋冷漠的视线从后视镜钉在那两只相贴的手上,此时盛修与闻人清和已经走到了车前,花祈夏终于挣脱燕度的手,立刻让出位置下了车,对她哥说,“我去找工作人员。”
“怎么回事,燕度是不是伤口又出问题了。”乔星灿也想下车查看情况,他手按上开关,开门的动作倏地一滞。
乔星灿收回手,转头疑惑地看向坐在驾驶位面色冷静的谢共秋。
——副驾驶的门,不知何时被锁上了。
后者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了两下,等盛修他们将燕度搀下了车,所有车门再次合上落锁。
闻人清和:“共秋,你们两个不下车?”
“嗯。”
谢共秋言简意赅,视线望着那个在大厅喊来医疗队的女孩脸上,落了一秒又移开,对闻人清和:“有事。”
他重新发动了车子,在闻人清和疑惑的目光中和乔星灿朝浓厚的夜色中疾驰而去。
……
车轮霸道地碾碎了地面的石子,黑色的奔驰猝然停下,与地面摩擦喷溅出灰蒙蒙的尘土。
大灯照亮了前方荒芜死寂的废旧工地,乔星灿看着在车灯对比下愈发惨白的土路,转头看向谢共秋的目光掺杂着难以理解的疑惑:“谢医生,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过的吧。”
谢共秋一眨不眨看着车前的路,远处的塔吊像手持镰刀的黑色死神,挂在昏沉夜幕中,白花花的施工道路延伸到车灯照不亮的地方,猝然断裂似的,黑白分明。
“说过什么?”
乔星灿听着他波澜不惊的嗓音,愈发不解,他眨了下眼,突然想起来什么,肩膀松懈下来,甚至眼中有了笑意,“对了,你是说——不要带她去那种地方?”
四周昏黑,只有一束光照得到的地方。
不只拳场,原来还有剧院的舞台。
“谢医生,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可什么都没做,而且,祈夏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的情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