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一腔血勇、三分锐气,她于剑幕之中强突求破,最近的距离仍只不过到凌弈头顶七尺上,而再未能寸进,便被凌战狂猛暴烈的剑罡直接狠狠抛卷了出去,摔回了云琳身前。
云琳探手接住了她,她的衣甲尽数破裂、浑身也被那狂烈剑罡割伤;血染一身,气如游丝。
凌战未下杀心,只是如祺求了死。若是面对玄金剑幕收手而退,不选择强突直上,也不至于乱刃加身、重伤而退。
年轻的贤王在大雨中横抱着她轻如胡蝶的身体,脸上已是悲悯沉痛。
他,不能低头。
她悬着血水、血雨、血丝的嘴角,燃起一点胜过夕霞美丽的笑。
他眼角的余光里有她。她见到了,用尽余生最后一点气力,柔媚笑着:“虽无幸与君共生,但有幸为君一死。也算····得尝所愿了。”话落,体力从四肢百骸中散去,清眸中的神彩同时消失,徒余那抹无悔无愧的笑残留于唇角。
云琳皇子痛苦的闭上眼,任由两行热泪划过面颊、被秋雨浸冷。
似过去了许久,他终是睁开了眼。平淡、又果决地说了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