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玲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我骗你就打个雷劈死我!”

    刘卫东翻了个白眼儿道。

    “哎哟,幺儿,可不许瞎发誓啊,那可不中啊,赶紧呸几下去去晦气。”

    赵翠红在旁边急急地道。

    “好啊,这个臭女人,敢这样诬赖我弟,等着,我,我去马叔家借自行车撵她去,看我追上她不撕了她的嘴。”

    刘卫玲快气炸了,风风火火地又要往外跑——她知道弟弟的性格,虽然是个混不吝的二流子,但从来不说假话,吐口唾沫都是钉儿,啥缺德事儿都干,就是不骗人!

    “好啦,三姐,多大个事儿,用不着整得这么惊天动地的,我出去一趟,把这事儿解决就得了。”

    刘卫东穿好鞋子衣服,抄着手走了出去。

    刘卫玲看着刘卫东的背影,眼神发怔。

    半晌,她傻傻地转头看着赵翠红,“妈,东儿今天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呢?是不是吃错啥药了啊?跟换了个人似的。”

    “你才吃错药了。”赵翠红瞪了她一眼,随后不停地向外张望,满眼焦急,“这可咋整?你说幺儿会不会被张知青害得蹲大牢啊?”

    “蹲也是活该,谁让他招惹那头骚狐狸,他……”

    刘卫玲愤怒地骂道。

    不过看到母亲给她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墙角处的沈冰,就没敢再说下去,怕沈冰更加伤心!

    ……

    刘卫东叼着根烟,抄着手,沿着村子里土路往前走。

    前几天刚下过雨,有的地方还有水洼,走得深一脚浅一脚的。

    正值六月末,天儿本就闷热,雨水蒸发带起来的气味很浓郁,混合着猪鸡鸭鹅粪味还有原野青草和远处的庄稼味,说不上是难闻还是好闻,但就是两个字,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