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变色而已，这玩意儿新手都懂。
接下来。
叶无双用棕色，在左上角渲染。
再用黑色，把油画纸的下半部分空白的地方涂黑。
并不断细节调整三种颜色间的渐变。
学生不解：“她想画什么？”
叶无双又调出比鹅黄白一些的颜色，在油画纸上半部，描出一些弧形、或裂开的轮廓。
江老师低声说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叶无双全身心投入画作，没有回话。
她借助笔直的工具，在下半部分从左至右，绘出由深至浅的白线。
又以上半部的“一个地方”为中心，放射出数道黄色的线。
再用纯白色，在“这个地方”的附近描出更细致的轮廓。
谢安然放下抱在一起的双臂，微微张嘴看叶无双画出来的油画。
叶无双紧跟着画出海鸥，渔船，又在下半部海面，点出密集的白光。
最后，画成。
这是一幅“黎明前的黑暗”。
渐变的黄色，是被金光穿透的云层，此厚彼薄，因此色调不同。
裂开的地方，是光刺破黑夜的痕迹。
黑色与棕色是暗夜，还未被光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