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找叶援朝谈过了,他说自己11月25日晚上在家里。”办公桌前,站着一个三十开外的警员,他叫张一昂,跟随高栋多年,是他的得力干将。

    “哦,”高栋想了下,问,“你们怎么问的?”

    “我们到了派出所,约叶援朝到小办公室聊聊。我们直接告知了来意,说王宝国案发后,通过走访附近群众,有人说当晚看见一个人匆忙离开,背影看有点像他,所以进行例行的调查,希望他不要见怪。”

    高栋点点头:“对方毕竟也是个警察,你们这样直接问虽有不妥,暂时也想不出其他好法子了。好吧,那他有什么反应?”

    张一昂道:“他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高栋思索下,道:“是很生气吗?”

    “那倒也没有,我们提前亮明了身份,市局刑侦大队的,例行调查。他倒没发怒,只是言行举止对我们调查他表现出不满,说他一个警察,怎么会涉及命案等等。”

    高栋点点头:“这个反应是正常的,如果他表现得平静或者特别生气,就有问题了,那样子就显得像在演戏。然后呢,你们还问了什么?”

    “我问他11月25日晚上在哪里,做过什么事?……”

    “等等,当你们问了这个问题后,他表现很配合吗?”

    张一昂摇头:“没有,他回答很敷衍,就说自己最近时间每天晚上都在家,不愿意配合说具体在干什么。”

    “嗯,这个态度是正常的。”高栋道,“你继续。”

    张一昂道:“后来我们软硬兼施,做他思想工作,跟他说,这案子他也知道,是大案,我们办案是很严肃的,既然有人提供这条线索,我们不管对谁,都会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调查一遍,他是警察,自然也该理解。然后他的情绪总算平复下来,回忆着说11月25日晚上大约5点多,他先在楼下小吃店吃饭,后来回家,一直在家里没出来过。”

    高栋微微眯了眼,道:“关于他一直待家里有证据吗?”

    “我们也问了他,他说5点多时他在楼下吃饭,我们可以去找店老板调查。之后回家他看过电视,上过网,电脑上搓了下单机版的麻将,以及给他老婆牌位上香,但整个晚上他的行踪没有其他人可以做证。”

    “这就比较难办了,他称自己一直待在家里,又缺少足够的证据支撑。”高栋思考了一下,突然眼一亮,道,“他还说自己上过网?”

    “对。”

    “这个好办,你们马上去宽带运营商调他家的上网记录。”

    张一昂不置可否:“这数据会有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