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低估。”呼延贺兰点头:“以力摧之,不求震慑住他,但求汉军诸将生惧!”

    萧焉枝看了一眼坐在那的朱龙,声音压得更低:“朱龙世之名将,但已垂垂老矣,一心求稳……”

    “殿下到!”

    随着一声通报,一身金黄龙袍的周彻走入门中。

    他戴冠束发,身姿修长,脸上笑如春风,丰神如玉。

    “见过殿下!”众皆起身。

    周彻还礼、入座、举杯。

    客套之后,他开门见山:“并州局势如烈火烹油,军事一日都不可耽误,若非呼延王子远来,今夜是如何不敢耽误军机来开宴的。如有要事,还请直言。”

    很直接,呼延贺兰也不拐弯:“两国之间,大国之交,大夏又为天下礼仪之宗。我有一问,敢问殿下与太尉。”

    “请说。”两人道。

    “你我两国,可处交战之间?”呼延贺兰问道。

    “夏原两国,屡相征战,但此刻确实不在交战之间。”周彻笑道。

    “既如此,我朝太子、郡主并使团众人,也算不得俘虏?”

    “自然。”朱龙点头。

    “既是如此,大夏盛情已久,太子郡主也在此耽误多日,国中多有不安之语。”呼延贺兰叹了一口气:“甚有人言,贵国强行扣押太子郡主。”

    朱龙笑而不语。

    这是周彻的麻烦事,和他无关。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周彻叹气,道:“对于二位,我礼之甚厚,何来强扣之言?”

    “大夏的好客之心、六皇子的深情厚谊,我等已深有体会!”梁乙甫紧握酒杯:“只是客要走,主家便不必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