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掠去敌族领地后的第一天,古蔷族人都欢呼着出来迎接胜利,领取属于他们的奴隶。
他们习惯将刚刚掳来的囚徒都当做玩具戏耍,而只要那些玩具不听话,迎接他们的便是一鞭又一鞭……
婻沧冥被绑着手,四匹马围着她转圈,马背上的人吹着口哨,嬉笑着,还时不时抽她一鞭。而她的任务就是逃出被马围起来的这个圈,成功了便赏她一只羊腿,失败了就禁她两日的食。
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游戏。
她已经失败了两次,每次都险些被马踏碎,迎接她的,还有后背一阵阵的辣痛,旧伤还未愈,鞭子撕开她后背那些刚结的疤,裂开,血又蔓延开来。后来还没开始第三次游戏,她便晕厥过去了。
与此同时,阿曼的脸被古蔷族族长的女儿赫兰划伤了,赫兰因她族长父亲常年惯纵,养成了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性格。
她是顶嫉妒女人白皙细腻的皮肤,因为草原上的风与太阳让赫兰的皮肤显得粗糙泛红,她不能容忍一个奴隶的样貌皮肤胜过自己,遂便用自带的短柄刀当众一下一下划在阿曼的脸上。
血慢慢流出,嘀嗒嘀嗒,一滴一滴坠入模糊的深渊……
身边除了沦为囚徒的婻沧族人外,都在附和赫兰,笑说着:“划得好!”
“你看她,哭了!”
“更丑了......”
在他们身后有一个格格不入的旁观者。
景离裹着厚厚的红蓝大襟袍,露出苍白的脸,冷静地望着这场闹剧。
他的不冷静早已在昨日将刀刺进那位想暗杀自己的同行者心脏后,就烟消云散了。
因情报的突然出现而决定采取大肆包围屠杀,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婻沧族人压走为奴,这些都是箫元继托他执行的,而与他随从之人眼看已要完成任务,便用刀对准了他,原来这些与景离的同行之人都是箫元纪派遣来除他的人……
所幸,派遣之人不多,他身上所带暗器让他逃过一劫。
而他也身中数刀,就在他以为要死时,听见了身边不远处的动静以及一段对话,百旎圣女,玄络,他们要的不就是这些么。
他强撑着起身,拿起身边尸体上的刀,砍向那女子的后背……
在用尽所有力气回到古蔷时,在看到箫元纪正享受着古蔷族长的拥戴时,仇恨使他生出了巨大的力气,将那把砍人的刀送进了他的心脏,一下又一下,伴随着周围人的惊叫,血溅红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