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漪又一次迟疑起来:“那……要不然一起去远足吧。”
然后林若漪赶紧细细解释:“我觉得你的状态不是很好,显得比往常还沉闷、还扭曲,应该不利于跟那些职场精英你来我往的拉扯。”
略顿,林若漪瞄了眼周宽:“商谈时谭总也不会去吧。”
语气带着些笃定。
周宽并没有留意到憨憨已经很久很久没用过‘小蔓姐’这个称呼了,他附和着:“这次谭总不能去,需要我单独应付。”
接着自嘲一笑:“没想到鹅厂没直接出面,只是一点小手段就让我疲于应付,连你都看出来我状态不好。”
林若漪轻声安抚:“无非就那样罢了,还不是被你轻而易举就扭转了舆论风向。”
周宽听林若漪说得轻松,也是莞尔一笑,咕哝着说:“真是个憨憨。”
“……”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大草坪,林若漪拉着周宽像其他许多学生那样席地而坐,安静享受着这个因再次入秋失败而相当明媚的下午。
林若漪没有再出声。
哪怕她心里不是很安静。
站在旁观角度,她已经明白了周宽对‘恋爱’等一些于青年习以为常的事物产生抗拒的根本原因。
并非那天早上周宽忽然破天荒喊上了冶一结伴晨跑时说过的那些:因为忙而没办法潇洒;
而是,周宽因为某种原因正跟自己较劲到扭曲,又无法放下、无法面对,所以逃避、抗拒。
曾经,林若漪忽然起意带周宽去电玩城、去溜冰,就是想让周宽放松下来,结果不是很理想。
现在,林若漪更进一步的发现,自己其实无能为力。
她真的很沮丧。
这种沮丧是在这些天偶尔见到周宽愈来愈沉默寡言中慢慢滋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