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敷衍吧,也确实,因为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而且还是新鲜的,刚从树上摘下来的。
一个不留神,林若漪连双手揣回了夏凉外套兜里,刚刚接过去的树叶也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顺手就扔了;
微风卷起地面散落残破的树叶,也卷起了她的发梢,恍惚间加重了她的憨气;
多看了两眼,周宽挥挥手,笑着说:“周一见。”
林若漪轻嗯了声,驻足目送周宽远去……
……回到鸿运花园,周宽坐在客厅发了会呆。
林国福和张萍都还蛮开明的。
他们俩都给周宽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同为白华人,在羊城又说一口白华方言,多少也有些亲切。
所以基本就是相互感谢。
然后扯闲。
周宽从重生以来,在二中时期,就更擅长跟父母辈交流;
像是二中校长黄维鸣,苏小溪的妈妈黄素梅,羊城的谭富婆。
面对林国福和张萍,周宽自然也是不例外。
六点多就吃完了晚餐,一不小心就聊了两个点,尤其是跟林国福聊得那叫一个相谈甚欢。
林国福虽然自谦说自己蹉跎半生、一事无成,当个芝麻小官,但身在体制内,怎么可能对政治没兴趣;
东山口这一片谁家里没个处长,不说省属机关那么大,光是文化厅就有三四十个处长,这还是现任,离退休、二线不算;
他的职务也不高,在自己家里用家乡方言交流,那当然是高谈阔论、百无禁忌。
周宽这玩意虽然很少接触过体制内大佬,但多十几年经历,后世对公众解密的东西也比现在多,自然也是什么话茬都能接上,每每能挠到林国福的痒处。
他又是个勉强能引经据典的主儿,又只是纸上谈兵,最后两人就差称兄道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