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堂厅,亦天航俨然已把自己当做了主人,大咧咧一副主家的派头。
“姜将军今日前来有何贵干?”亦天航问道。
这姜玄北如今已是安西军将军、擒王寨执牛耳者,自然不能再称呼为姜校尉,当然亦天航也有故意挤兑的意思,想看看姜玄北是否仗势骄横。
姜玄北闻言极为惶恐,想行臣子之礼,但又见王兰芷在旁,左右不是,极为尴尬。
亦天航见他这般模样,于心不忍,便向王兰芷说道:“兰芷,为兄与姜将军有要事谈。”
王兰芷聪慧过人,也不多问,跟几人行了礼便离开了,并顺手关上了门。
“微臣安西将军姜玄北拜见殿下。”
“微臣安西军校尉姜广隶参见殿下。”
姜玄北、姜广隶见屋内再无外人,单膝跪地行礼道。
“将军、曹复大哥请起,恰才是在下失言。”
亦天航见姜玄北模样不似作伪,心中甚喜,即已如此,岂能折辱忠臣?便起身去扶二人。
姜玄北、姜广隶见状急忙起身,哪能让这大周皇室唯一的血脉来扶。
姜玄北开口道:“微臣今日前来,实是憋闷不住,冒死向殿下问个究竟。”
“哦?将军有何疑问?直说无妨。”亦天航回道。
“自微臣得知殿下身份后,辗转反复、日夜难寐,心中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我勤王军从今往后有主了,忧的是不知殿下心中所想、作何打算。”
姜广隶也附和道:“末将同问,殿下可有复国之意?”
亦天航早就料到他二人会有此问,只是没想到这么直接,便故作深思状,说道:“亦某身负国仇家恨,以报仇雪恨为我一生之夙愿,但势单力薄,还须从长计议。”
姜玄北听到此话大喜过望,扭头望向姜广隶,这父子二人齐声说道:“安西勤王军全体将士愿为殿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亦天航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在下虽是大周皇室子弟,但如今这天下已是北周姬氏与南齐的了,若无你等旧臣拥护,我也不过是个平常人罢了,我虽有复仇之心、但却无复国之志,还望将军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