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讥讽道:“封堂主这涵养着实让人佩服,属下死了,竟还心平气和、谈笑如常。”
方才封胥是可以救下江寿的,但是他没出手。
封胥回道:“哦?那在下该如何?死都死了,怒又有何用?只能怪江寿技不如人而已。”
封胥侧头瞥了眼身后的堂众,继续说道:“江寿本是讨字堂分堂堂主,身为堂主却到处惹是生非,对其堂中的弟兄竟也分个三六九等,为人又极为势利,搞的弟兄们怨声载道,因此被徐彪子嫌弃,趁我外出弄到我手底下来了。可惜啊,来到我这,他却是依旧不改那些习气,纵是在下这等包容大度的人都有些看不上他,一直想找个借口撵他去别处,今日周大侠倒是彻底了了我的这个心愿。”
“封堂主这话要是被江堂主听去,岂不死不瞑目?”周忠打趣道。
“徐彪子?莫非是徐衍山?”徐亦航暗自寻思。
“本堂主实话实说罢了,不过话虽如此说,但江堂主好歹也是钱庄的人,就这么被你杀了,在下若不为他报仇,弟兄们以后谁还愿意为钱庄卖命?!”封胥说罢便从腰间抽出兵器,一柄极不起眼的软剑。
“软剑?”徐亦航突然想起了那个北周镇武司的行武使钟贺,使的也是一柄软剑。
这空周忠就要上前过招。
“周兄,封堂主的对手是我。”徐亦航拔出长剑便走了过去。
“好,那老周我便歇会。”
封胥,风云榜地字中等的高手,而徐亦航一年前以亦天航之名行走江湖时,不过排在山字上等。
“封堂主,今日本为私怨,不想周忠失手杀了江堂主,虽说这场争斗本就是生死无论,但在下还是略感歉意,只希望此事莫要牵扯上钱庄,我二人可不是钱庄的对手。”徐亦航可不想被钱庄追杀。
“阁下还请放心,钱庄虽然势大,但从不坏江湖规矩。”
“好!封堂主接招!”
徐亦航言毕率先出手,以练至大成的洗尘诀全力催运六合剑法,一剑荡出便直指封胥心口,剑身充斥着真气嗡嗡作响。
徐亦航这一年来潜心修炼洗尘诀,得益于大起大落的心境变化,竟是将洗尘诀练到了大成,一身功力已比肩地字榜高手,如今即使不靠天势四象剑的运气法门,也可凭深厚内力渡气于剑,只不过相比起来要多耗费些真气。
封胥并未挥剑格挡,而是以退为进,侧身闪过徐亦航的长剑,手中软剑便往徐亦航咽喉刺去。
徐亦航仰身急闪,二人错身而过时,左手挽了个剑花,反手握持往身后便刺,直刺封胥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