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过话的李清雪和黄誉博依然眼观鼻鼻观心，板正着身子坐着一动不动。
谈话的级别确实不是他们二人能插嘴的。
张玉梁和尹玉霞对视一眼，沉默等着老人的决定。
他们二人，一个是从诡异入侵后的末世重生而来，一个是听尹玉霞讲了无数的事。
对个人武力能达到什么程度大概有个了解。
但像老人这样大半辈子在政坛博弈，与各国博弈，全力发展国防科技的，突然告诉他，时代变了，火炮坦克导弹飞机可能不太顶用了，以后一个人就有可能撼动一个国家，确实很难接受。
其实别说老人和张玉梁，尹玉霞现在都对齐天有如此实力难以置信。
即便是她的前世里，轻而易举将一个村子夷为平地的，她也没听过，而且不是修辞说法，是切切实实地夷为平地。
这一世如她所想确实有所改变。
但改变得属实过大了些。
尹玉霞现在真的不知道是福是祸，只希望齐天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个很讲原则的人。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你们上次和齐天接触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老人终于开口问道。
张玉梁整理了下措辞，徐徐道：“他说，他是个华国人，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
老人缓缓点点头：“既然尹局说在诡异世界入侵时，人类的存亡都在旦夕之间，那华国能不能保持建制似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华国在历史上也曾无数次国祚崩碎，我想，只要有人还觉得自己是华国人，那华国就还在。”
“是，首长！”张玉梁肃然道。
老人扭头看向李清雪，又道：“这是李家的丫头吧？”
李清雪心下一紧，直接站起了身道：“是的，首长。”
“你回去告诉你家里的，不要跟着别人跑，凡事多想想自己究竟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