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人是许诺。
他就算看在傅程宴的面子上,也不能随便动手。
傅程宴感谢的看了一眼陆怀,步伐稍快,去了许诺的病房。
他推开门,房中很安静,几乎是安静到恐怖的境地。
病床上没人。
滴答。
自带的卫生间里,传出水珠子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傅程宴眉头一凝,连忙转身往卫生间看了进去。
卫生间狭小的空间里,白玉般的瓷砖上,沾染着一片鲜红的血液,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女人一身素白的裙子,倒在血泊中,她的一只手旁,放着水果刀。
“陆怀!”傅程宴声音放大了些,将门外不远处的陆怀喊来,他声音带着一抹冷厉,“抢救。”
抢救。
已经不是一次了。
许诺多次自残,她的手腕上有着深浅不一的刀口伤疤。
好巧不巧,每一次,傅程宴都能够刚好感到,在她死前,让人把她抢救回来。
将近一个小时,急救室的门才打开,陆怀走了出来,他看着傅程宴,微微摇头:“程宴,她的情况太严重了,你真的……不该让她继续影响你。这么几年,你对得起她了。”
“再试试。”傅程宴脸色凝重,狭长的眼眸中透着一抹沉郁。
陆怀动了动唇,想要说点什么,但也无法说出口。
如果,傅程宴没有订婚或者结婚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