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笺上的字,书法水平很不错,内容简单明了:李顺平同志,关于你的口述,已整理成册,交由上级部门分析。鉴于保密工作需要,在得到具体通知前不得出国,不得向他人透露相关情况。
便笺的落款只有“此致敬礼”四个字,没有具体的名字或者单位。
在便笺的末尾还有一个电话号码。
我将电话号码牢记下来,然后从我的包里拿出火柴,将便笺烧毁。
在拿出火柴的时候,我看到在包里有车票,有住宿单据。
从单据上看,我去了一趟赣州,在那边参加了一个研讨会,住了三天才回来。
我将包的拉链关好,然后站起来缓缓朝外走。
院门口停着一辆平平无奇的仪征汽车,司机是个剃着平头的年轻人。
我上车之后,对方就发动了汽车,一言不发的载着我向远方驶去。
辨认了一下方向,我确信这是在送我回家。
在九十年代,“穿越”这个词语还没有普及,也没人会相信穿越之类的破事儿。
正因如此,拿到那些“梦境”手稿的人,肯定会如获至宝。
汽车行驶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齿轮厂门口。
我下车之后,向那个年轻人挥挥手。
对方看着我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抬手敬了个礼。
直到汽车消失在远方,我依然感觉,这一切好像真的是个梦。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偶尔遇到同事,他们笑着向我问好:“顺平,回来了?”
“李师傅,研讨会都讲了些啥?”
“真羡慕你能出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