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可能感觉不到我的变化，但袁霞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就像是看到小怪兽一口吞了奥特曼，就好像看到楚人美手撕二郎神，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我苦笑了一下，没再搭理袁霞，继续和陈龙讨论着生意上的事情。
在讨论的过程中，我感到最大的问题，依然是通讯的不畅，还有物流的迟缓。
哪怕是邻近的县城，也没有电话可以及时沟通。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装一台电话要四千多，所以没几个人舍得装。
如果不是华伟公司将程控电话交换机的价格打下来，国内连座机电话都很难普及。
陈龙提出的建议是，先租一辆小货车，在附近几个城市撒货，同时也有利于信息沟通。
边吃边聊，等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
袁霞跟在我后面，她轻声问道：“李顺平，你让我觉得很陌生！”
我停下脚步：“怎么？我学习了，我进步了，你反而不喜欢了？”
“你不是总说我没文化吗？现在我有文化了，你怎么害怕了？”
袁霞点点头：“没错，我确实有点害怕……”
“你莫名其妙学会了五线谱，你忽然就会做生意了，还会开汽车了，现在还知道了这么多复杂的知识……我觉得你……”
说着，袁霞再次露出恐惧的表情。
我冷冰冰的一笑：“所以你觉得我是鬼上身了？”
袁霞犹豫了一下，她轻轻点点头。
见我的神情有点诡异，袁霞又说道：“不过你好像又还是你。”
我停下脚步，向袁霞说道：“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两个一起，走过了三十二年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