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晌午,学生吃过饭后都陆陆续续的回到寝室楼。

    余怀礼踌躇了两秒,还是慢慢松开紧握的门把手,反手关上了门。

    他怕再晚一会儿,楼道天花板上的信息素传感器都会被严圳泄露出的浓郁信息素整得报废掉。

    而且出于人设,他也得发挥室友情,看看寝室里的严圳现在是什么情况。

    毕竟只要一闻就知道严圳根本没打抑制剂,而有些Alpha在易感期时如果不打抑制剂,又不与Omega结合的话,精神说不定会崩溃,甚至会出现自残的现象。

    只是每往寝室多走一步,余怀礼就越发觉得严圳的信息素好像化为了实体似的,牢牢的贴在他的身上,围着他欢快的打转。

    就好像上一秒还朝你乱吠的疯狗,下一秒朝你露出了肚皮,撒娇卖痴让你摸摸它。

    ……不敢想如果自己真的受信息素影响,现在会有多恶心。

    而且就这一会儿,余怀礼感觉自己已经快被严圳的信息素腌入味了。

    啊啊啊啊啊好烦!

    余怀礼蹙眉打开客厅的灯,转了一圈发现严圳不在,又试探性的敲了敲他房间的门。

    没有回应。

    “圳哥?”余怀礼又敲了敲门,扬声问道,“你需要抑制剂吗?”

    还是没有回应。

    余怀礼想了想,将自己随身带着的抑制剂放在了他的房间门口,然后隔着门又朝里面喊了一句,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受不了。

    怎么这冷杉味越来越浓了。

    余怀礼虽不受信息素的影响,但是他是兽人族,五感十分灵敏,现在鼻腔里这个味道简直不亚于把他丢进寒带里,然后再把他绑到冷杉树上。

    他边皱眉边捏了捏鼻子,伸手打开了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