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天佑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这紧张的气氛,依旧笑嘻嘻地看着许知夏,嘴里念叨着:“娘子,你别生气嘛,我错了还不行吗?”
秦国公夫人看见自己儿子脸上的巴掌印,顿时气得面色发白,双手紧紧抓住万天佑的肩膀,声音剧烈颤抖:“是谁敢打我的儿子!”
她的语气充满了威胁,眼中泛着怒火,宛如一头愤怒的母狼。身边的侍女和下人见状,心里都一阵紧张,不敢轻举妄动。
许知夏却只是冷眼旁观,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她知道秦国公夫人心高气傲,平日里自恃显赫,任何人都不敢惹她的怒火,但眼前的情形却让她有些失望。这种人只会一味地为自己儿子辩解,却从不思考过错的根源。
“殿下,您为何不说话?”秦国公夫人见许知夏没有出声,愤怒的目光一转,盯住了她,“是你打的我儿子吗?”
周围的下人都低下了头,悄然退到一旁,生怕被卷入这场风波。没有人敢出声回答,气氛顿时凝固了。
许知夏微微一笑,目光清冷:“秦国公夫人,这种话您应该自己问清楚,不是吗?如果不是我亲手打的,您觉得会是哪个无理之人做的?”
秦国公夫人的脸色骤然一变,怒火中烧,但却忍住了。她对着四周的下人厉声喝道:“是不是想造反,竟然敢看着我儿子被打而不说话!”
她的语气充满了威胁,而她的眼睛愤怒地扫视着周围的下人,仿佛她是这个地方的绝对主宰,所有人都应该惧怕她。
许知夏却不慌不忙地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语气淡然:“秦国公夫人,您在指责别人时,或许该先想想自己是否有教导好您的儿子。什么样的儿子,才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愣住了,空气中的紧张氛围似乎变得更加浓烈。
秦国公夫人面色骤然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但很快又压了下去。她转头看向万天佑,眼神复杂,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秦国公夫人察觉到周围有些目光不自然地落在万天佑身上,眼睛微微眯了眯,脑海中飞快地转动着。她看到万天佑那一身乱七八糟的衣衫,心中已经猜到大概的情形。再加上许知夏冷眼旁观,态度不加掩饰,显然是见不得万天佑继续胡作非为。她心头一阵火气,但碍于许知夏是公主,又不好轻易发作。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意,语气带着几分冷静:“公主殿下,既然如此,您不妨告诉我,万天佑究竟是如何冲撞了您,让您不得不亲自动手教训他?”
秦国公夫人此话一出,目光紧紧盯着许知夏,显然不相信她能够心平气和地教训万天佑。这话语背后夹杂着一丝质疑,而她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些微的打算——万天佑若真做出了什么不妥之事,那就算了,他是个傻子,可许知夏偏偏选了在此时出手,显然是想避免给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带来名誉上的麻烦。
许知夏略一停顿,便心知肚明秦国公夫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她冷笑一声,心中暗自想着,若她真把事情讲清楚,恐怕连她自己也不免掉入对方的圈套中,反倒是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丑事会被更多人知晓,名声也就难以避免地受损。
于是,她只得开口:“万天佑的脾气向来暴躁,今天他突然拿起了一个花盆,气势汹汹地朝我砸了过来,幸好被旁人及时发现,将他拦住了。我见此情形,本能地生气,才动手将他制住。”
话音未落,她瞥了眼万天佑一眼,后者依然一副迷糊的模样,愣愣地站在那儿,似乎丝毫不知自己刚才闹出的是什么乱子。许知夏话音刚落,所有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她身上,她的眼神冷冷地扫视着那些围观的人,试图以此给秦国公夫人一个不容置疑的解释。
然而,秦国公夫人依然神色不变,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怀疑:“公主殿下所言,我如何能完全相信?就算万天佑冲动,性格暴躁,但他向来是个痴傻之人,怎可能有这样的动作?您说他拿起花盆想砸您,若真是如此,他怎会没有伤及到您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