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二进宫吗?松田阵平有些自嘲地想。
他就说昨天从大岛家回来的路上骰子怎么突然来了个【是否着凉】的判定,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不过现在他是确认了,如果自己出现比较严重的伤病的话,骰子便会变得体贴安静,全然看不出往日调皮恶劣的性子。
感觉貌似掌握了一些骰子的“使用”方法。
装有药水的玻璃瓶被高高挂起,病房里在几个瓶子碰撞时发出两三声脆响后就归于沉寂,一时间只听得到塑料管中透明液体滴落时的些微声响。
松田阵平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护士刚刚将尖锐的针管扎进血管里,冰凉的液体流进体内,带起一阵冷意。
不算上次受伤,这还是松田阵平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生大病。
松田丈太郎照顾松田悦子的那段时间也算是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在接到电话后他便大包小包带着一堆东西赶来医院,熟练地拿出个热水袋垫在了松田阵平那只正在打着点滴的手下。
看看那双因为高热烧得红彤彤的眼睛,再摸了摸松田阵平那捂不热的冰凉小手,松田悦子干脆把药水输送的速度调到最慢,将拧干了多余水份的湿毛巾搭在松田阵平滚烫的额上与眼前,轻轻哄道:“小阵平你睡吧,有妈妈在呢。”
是啊,这一世他是有妈妈的。
于是松田阵平彻底放松下来,任由自己沉入黑甜的梦乡。
……
最后松田阵平是被热醒的。
除了热,醒来后第二个感受是黏。
身上被捂出了汗,此刻衣服黏黏糊糊贴在皮肤上,好不舒服。
虽然退烧了,但脑子貌似在高温下烤的有点久,响应缓慢。
松田阵平睁着眼睛看了半天发现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后,才反应过来是毛巾搭在自己脸上。
身上没什么力气,松田阵平艰难地从被子里把手抽出来想去够脸上的毛巾。
不过才刚把手抬起,一直遮挡视线的物件就先一步被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