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没理赵瑾兮,眸光失望地看着沈鹤川,“原本我想着,我既已嫁了你,从前的事情便一笔勾销,但你为了个妾室,当着下人的面呵斥我,连正妻的颜面都不给我留,那我也没必要再忍气吞声。”

    “沈鹤川,从今往后,我虽然还是你的妻子,是侯府的少夫人,但我会收回对你的感情。”

    宋晚指着门冷冷道,“带着你的侍妾离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们!”

    半刻钟后。

    沈鹤川和赵瑾兮被赶出梅苑。

    宋晚轻轻舒口气,“屋里可算没碍眼的东西了。”

    拂晓知道宋晚被沈鹤川和赵瑾兮影响了胃口,又从小厨房端了碗燕窝粥给宋晚,“姑娘借机和世子决裂,赵姨娘背地里不知道多高兴呢,您就不该如她的意。”

    “我哪是如她的意,是如我自己的意。”

    宋晚喝了口燕窝粥,只觉得没了碍眼的人,粥的味道都可口了许多,“趁机跟沈鹤川翻脸,让侯府对我有所忌惮,更重要的是……省的沈鹤川以后日日到我跟前恶心我。”

    弄丢姑娘这样全心全意待他的人,是世子的损失。

    喝完粥。

    宋晚把碗递给拂晓,“方才沈鹤川说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说我改不了恶毒的作风,竟好似我常常作恶似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姑娘别听世子胡咧咧。”

    不对。

    沈鹤川那深恶痛绝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宋晚陷入沉思。

    她记得,沈鹤川刚进家里学堂的时候,对她并不厌恶,后来知道她是宋知勉的女儿,对她还多有照顾。

    他给她编草蚂蚱,给她做风筝,陪她玩陪她疯。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