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料到这本就寻常的委托竟生如此多的周折,只叹那所谓修行也并非山中甲子尘世不扰,一道道的观中任务、府都委派亦是免不了诸多运筹。
及至从那方士府出来,吕青漱却是余愠未消,一路步履无声。
待得行至城西,与那方士府拉开了距离后,那一路缄言的提灯男子突然出声:
“那名身着碧彩锒铛的中品术士,是蛊师吗?他的袖口中时缠着一条赤足蜈蚣。”
“赤足蜈蚣?那兴许便是吧!”吕青漱不解其意,却也是细细估摸,颔首应是。
据说方士府中确实是有一位虫师,莫不是就是此人?
“虫术是南地盛行吧?那将州内另一名中品术士惊走的造畜左道……”
“似乎就是往南地土司部去的!”
“南地混迹过的术士,自然能知晓那下流野道行踪底细,我猜,二者似乎应该有些关系?”
黎卿并不是很想掺和进这种州县的山头博弈中去,知州都未曾露过面,方士府中的术士似乎也不把那吕通判太当回事……
他急需那黑狗灵血再点化一尊纸人,如此方能初步催动那道刚刚得手的白纸灵轿。
可真陪着他等在此见招拆招,搬弄权术?他才没有那个耐心!
方才见那养鬼的老道似是表情微妙的忌惮观望着那虫师术士,再兼之种种关联……却是八九不离十了。
“你是说,那家伙?”
吕青漱身形蓦然僵在原地,转头望向这青年……是那尊虫师吗?
“看来,得好好和那家伙斗上一斗法了!”
这女冠思索片刻,似是有了确切定计,既然有了怀疑的具体人士,接下来就好办了。
然而,黎卿接下来的一言却是让她动作骤僵。
“不!我可没有时间和你们玩什么捉贼捉赃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