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尾音拖长,隐隐有威胁之意,不过是觉得魏归帆年纪轻,先压一压他。
魏归帆心里冷笑。
阮家这些年依附父亲拿了不少好处,多少交情也抵了!如此还不满足,竟然还想把女儿强行塞进他家。
做梦!
别人不晓得他这个伯父,他自己却清楚,沾上了这个吸血虫,后患无穷。
‘嘶拉’一声,魏归帆取出袖中婚书,当着众人的面撕裂了,施施然一行礼,声音铿锵有力。
“侄儿来时已和父亲禀报,征得了家父同意,才斗胆来与伯父提退婚。”
“侄儿!”
阮文远急了,从座位上站起来,说话语气不自觉凌厉。
竟敢这么跟他说话,魏军平时怎么教育的,简直放肆!
当年,阮文远和魏军是过命的兄弟,约定一起科举应试,关系胜似亲兄弟。
慢慢的,魏军过的如日中天,家庭和睦,官职也升到了从三品的户部侍郎。
相反,阮文远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家庭闹的鸡飞狗跳,官职到五品的礼部郎中便停滞不前。
差距拉大,人心易变。
人往高处走,魏军目光高远,瞧不上阮家这门婚事。
阮家自是想像蚂蟥一样紧紧依附着魏家。
阮惜眠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阮家不能永远依附魏家,她也一样,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这门婚事订下就很随意。
魏家带着年幼的魏归帆来阮家,小小的阮惜眠抓着魏归帆的手不放,两家父母看见大喜,就此定下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