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年接到父亲去世的消息,就开始想办法回来。
几乎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期间眼都没合过,此刻满身疲惫。
他刚走进灵堂,就看到一张煞白的小脸。
上次见到时还鲜红的唇,此刻苍白无一丝血色。
眼睛更是哭的红肿不堪。
陆淮年有了此刻最不该有的一种情绪。
他心疼了。
董成凌见陆淮年进来,起身迎了上去。
“淮年,你终于回来了,督军没能等到再见你一面,都是我,没有保护好督军。”
陆淮年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朝董成凌欠了欠身。
“董叔,我先去给父亲磕头。”
“好好,你先去给督军磕头。”董成凌说着,想伸手拍一拍他的肩膀。
陆淮年像是没看到,径直向前走。
董成凌的手拍了个空,他讪讪地收回手,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陆淮年走到灵堂最前面,任由下人替他戴上孝布。
他结结实实地给陆振廷磕了三个头。
就算再不喜欢对方,也是他的亲生父亲,血缘关系是他改变不了的。
陆淮年的母亲因为陆振廷一直在外流连花丛,每日郁郁寡欢。
在他七岁那年服药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