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众人闻声看去。
是秦安。
他面色清冷地跨出秦府大门,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门廊台阶下的裴氏姐弟。
“即使郡主闹去京兆府,京兆尹也动不了他,因他本就不是逃兵。若郡主不信,大可去闹。届时皇上会不会因此牵累国公府,那当真是与秦安无关了。”
此事的重要性,他不信裴钰当真想不明白。
果然。
一时气昏头的裴钰,经过秦安的提醒,顿时恍悟自己刚刚做了何等蠢事。
居然不顾国公府安危,在这里大放厥词,差点就牵扯出五年前的秘事。
若皇上耳闻,有心追究。
那国公府真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此等灭族的大事,饶是裴钰心中万分怨恨秦安的无情和贪婪,也不敢再多嘴提及有关任何‘边境’‘逃兵’有关字眼。
见裴钰熄了火,秦安这才转身看向莫雷,语调平静:
“让你赶个人,怎么还在府外大吵大闹起来。”
若不是六耳眼见莫雷要大开杀戒的阵势,吓得赶紧跑来跟他禀报。
这不,他只能揉着不断抽蓄的眼皮赶来。
要是薛河在,估计三言两语便将人吓跑了,何必在这里闹出这番动静来。
话说,薛河应该快回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