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山死前大喊天道不公,总有一日,沈氏江山必亡,沈氏世代为奴为娼!
“你提醒朕了。”姚文山指着姚纪茹,以及场上所有年轻的女子,“留着,送军营去。”
姚文山破口大骂:“沈元友,你就是天底下最卑鄙的小人!”
姚氏的女子,在这一刻拼命往刽子手的刀上撞。
沈翼让袁为民去劝,圣上才作罢,一起就地砍了。
平顺十六年,二月二十三,姚氏三族于郊外道口行刑,男女两百一十人。死后除姚先阳外,其余被掩埋于乱葬坡,光鲜两朝几十年的韩国公府,彻底消失在大周。
太后在轿中吐血晕倒,抬回宫里。圣上去看望她,救醒后太后要扇他,骂他畜生。
“朕想问您一句话,就一句!”圣上道,“若是姚文山谋朝篡位成功了,他杀朕和瑾王以及沈氏所有人的时候,您会吐几口血,还是掉几滴眼泪,便罢了?!”
“不可能。”太后道,“哀家在的一日,姚文山就不可能谋朝篡位。”
“你死了呢?”圣上问她。
太后冷嗤:“哀家死了,事情还归哀家管吗?那也是你没有本事!”
“懂了。”圣上抓着太后的手,“懂了,您没有心,您生我们就是为了当太后,您就连那猪圈栏里的老母猪都不如,老母子看着猪崽子被杀都要哼两句,你呢,拍手称快!”
太后闭眼,不想再说话:“你滚吧,哀家不想看到你。”
“母后,”圣上忽然跪下来,“您为什么不喜欢我呢?为什么不喜欢我们三个?”
“大哥、二哥、我,我们从小多乖啊。大哥每次被先生夸奖,兴冲冲回来告诉您,您说有什么可得意的,您说先生看他是大皇子,故意夸的,不过如此。”
“二哥习武好,您说哗众取宠。母后,您爱一爱我们就不行吗?”
太后闭着眼睛,神色间只有怒火。
“姨母在世的时候,她说您是爱朕的,让朕好好孝顺您,朕说您不如姨母爱我爱的多。”圣上回忆小时候,“您回房就打了朕一巴掌,说朕在外人面前胡言乱语。”
“母后,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