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清听着容桓的话,愣了一下,沉着的眼里尽是散不去的阴翳,而后勾着唇冷笑出声。
“殿下说的这法子,倒也不是不可为。”
“撅了腿,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往哪儿逃。”
夜凉如水,太子府灯火如昼。
容桓半倚在软榻上,纤长的手指懒懒散散的翻过谢濯清带来的案牍。
这上面写满了名字,皆是谢濯清这段时间处理掉的人,翻到最后一页时,忽然将手中的册子合上。
一阵细微的风从没关紧的窗里吹了进来,吹得殿中烛火摇曳生姿。
容桓抬头望了眼外面的天色。
早已月上中天,晚寻楠也该睡熟了,他取过一旁的披风,起身正欲出门时,又听见乔公公的通传。
“殿下,谢将军又来了。”
容桓蹙了蹙眉,清隽的眉眼间也染上了几丝不耐。
他又有何事,至于这大半夜前来叨扰。
谢濯清此次脚步异常匆忙,几声响动后,人已站至容桓面前。
容桓皮笑肉不笑的瞧着他,冷声开口:“谢卿怎么又去而复返,莫不是孤未留你用膳心有不甘,非得吃了这顿饭才能离去。”
谢濯清听出了容桓口中的不耐,薄唇上带起了些寒凉的笑意。
就连那发出的声音亦阴沉到了极点。
“殿下,臣为抄了司家而来。”
“臣有一计,可助殿下彻底拔除司家,自此三皇子再无法在殿下眼前蹦跶。”
容桓掀了掀眼皮,看了眼周身气息冷冽到了极点的谢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