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江辞镜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听到这话,怔了一怔,低头去看妻子的表情,就见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狡猾的笑,像极了那话本中专门吸书生精气的小狐狸精。
那一刻,江辞镜理智全无,说出了一句连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话。
“只要你别害我的家人,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若芙低低一笑,将他压了下去。
经过这一晚,江辞镜好像开始有点理解父亲了,理解父亲为何从小就再三教育他们兄弟要忌酒戒色,为何会和他说等他尝试过了再来下定论。
那种明知危险又控制不住想沉迷其中的感觉,当真容易让人上瘾。
江辞镜就着昏黄的烛光,看了妻子很久很久,才将累得不想动弹的妻子抱去净房沐浴。
……
沈若芙夜里被折腾得不轻,翌日醒来时,已经快晌午了。
她习惯性地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浑身酸软不说,竟不小心牵扯得一阵钝痛,昨夜那些羞恼的回忆,清晰地涌入了她的脑海里。
狼似的,还是一头活了二十七年没吃过肉的狼,一闻到点腥味,就恨不得一口气全吃干抹净了,也不怕吓着她,下回再吃不着。
不过这也怪沈若芙自个儿,她不该在那种时候和他说那句话的。
本来只是想逗一逗他,说之前他还挺温柔的,一步一步,很有节奏的慢慢来,说了之后,虽然他表面上好像没当真,但一举一动都有种生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粗鲁与急迫。
二更前的那最后一次,他像是摸到了什么诀窍似的,整个人有种难以克制的兴奋。
他是兴奋了,沈若芙却根本承受不住,强硬地喝止了他整整三次,他才肯停下。
也万幸他停下了,不然怕是要出大事。
沈若芙在床上轻轻翻了个身。
她真的不想起来,可不论是腹中的饥饿,还是前天在沈家没解决完的事,都在提醒她该起来了。
无法,沈若芙掀开被褥坐起身,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