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比,江辞镜就比出了岳父和妻子的区别。
妻子的棋艺虽也远不如他,但只要他让一个子,十次有八次都能看出来。一看出来就要生气,撂下棋子不和他玩了。他只能好言好语地把人再重新哄回来。
时间长了,江辞镜就发现,妻子棋艺差,但胜在心态平和,输了也不气不恼。
渐渐的,江辞镜便不再偷摸着让她。
到了大约末时三刻,外头忽然刮起北风来,呼啸着拍打着门窗。
江辞镜想起还未归来的妻子,有些担忧,向岳父提出想去一趟后院。
沈长渭刚赢了一盘,正想乘胜追击,哪舍得放女婿走,就笑着说:“在自己家里呢,能有什么事?她难得回来一次,自然是想多陪陪她三妹的。来,我们接着下吧。”
江辞镜看了眼窗外昏暗的天色,纠正道:“芙儿是去找她姨娘说话了。”
沈长渭霎时变了脸色。
江辞镜疑惑道:“岳父,您怎么了?”
“没什么。”
沈长渭回过神,话音刚落,忽然有个管家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向老爷和江辞镜见过礼。
“何事?”沈长渭问。
管家拱手道:“启禀老爷,孟老夫人出事了。孟家老宅的管事上门来报,前几日孟老夫人和孟夫人到宛平的寒兴寺去上香,在山上住了一夜,结果因为当天夜里雪下得太大,一行人被困在了山上。至今两日过去了,仍没有任何消息。同行的有十几位奴仆,大都是女眷。”
“孟家的管事今早带了人上山去寻,可因为大雪封了山路,护卫们根本上不去,只得过来找老爷,拜托老爷想想有什么法子。”
沈长渭惊诧道:“她儿子呢?”
管家:“孟老爷上个月就被派去了湖南剿匪,迄今还未回来。”
这么冷的天,拖着一把老骨头跑去寺庙上香,真是老糊涂了。
沈长渭摇摇头叹了口气,想了想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前院调二十个护院借给孟家,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