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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太医一番诊治,宋庭琛的伤口已然被包扎好。

    紫宸殿内,太医擦了擦脸上的虚汗,“陛下,这剑未曾伤到要害,宋将军骤然昏倒乃失血过多所致,这几日要好生养着,切莫碰水,也不能牵扯到伤口。”

    “只是这手上的伤,乃邪祟所致,臣无能,皇上恕罪。”

    庆隆帝颔首,只对太医道:“这几日,就辛苦爱卿多跑几次镇北将军府,替宋卿诊治了。”

    太医俯身退下,“是。”

    庆隆帝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手里的奏章,目光扫过紫宸殿内的几人,扯了一下嘴角,“朕不是派宋卿和苏家女前去诛灭三脂河那害人的水鬼么,怎么宋卿除了被邪祟所伤外,这心口还被人用剑刺了?”

    柳清音眼珠子一转,立刻跪了下来,眼中含泪,发颤的手指直直指着苏檀,“陛下,是她!”

    “宫门口众多侍卫,皆瞧见了,是苏檀动的手!”

    她咬着牙,眼中流露出怨憎,又裹着几分极淡的得意,重伤朝廷命官,苏檀便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宋将军乃保家卫国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苏檀却因一己私欲,对宋将军下次毒手,实在恶毒又残忍,简直不配为人!”

    “是吗?”

    庆隆帝的声音响起,倒没有听信柳清音一面之词,而是将视线落在一旁的江丞相身上,“江相,事情是她说的这样吗?”

    江丞相眸中泛起一丝微芒,“回陛下,臣确实瞧见了苏家姑娘刺伤宋将军,但究竟是因一己私欲,还是别有缘由,臣不敢妄自揣测。”

    柳清音低下头,不敢直视天颜,贝齿咬了咬唇,“便是有再大的缘由,也不能伤害朝廷命官!”

    她脸上凝满泪水,望向苏檀的眼底,带着浓浓的怨毒,“苏檀,你今日敢刺伤宋将军,明日是不是就敢刺伤陛下?”

    “定国公府满门忠烈,怎会养出你这样的败类!”

    庆隆帝眸色深沉,静静的看着苏檀,眼底似有惊涛骇浪翻涌,又似平静无波,“苏檀,你就不打算为自己解释两句?”

    苏檀目光缓缓探进柳清音眼底。

    她敢在宫门口对着宋庭琛动手,就已然做好了会面对庆隆帝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