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酒店工作人员买的工具材料都是上好的,虽然比不上老艺术家用的那些金贵,但无需金贵,那幅烂画用的就是书舒手中的这些。

    裴慕音乖乖坐在旁边沙发上看书舒动作娴熟地做着准备工作,她有些惊讶意外,姐姐竟然会画画,好厉害呀。

    可马上她又开始惆怅起来,那位小徒弟如此得徐老先生的疼爱,艺术方面肯定是由徐老先生亲自指导的,所以,姐姐临摹,肯定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吧。

    然而,片刻后。

    裴慕音从起初脸上的担忧神情,渐渐变得觉得神奇起来。

    只见书舒几次切换豪笔的间隙,一幅薄白雪落枝头的红梅图就在她手下显形了。

    与那幅烂画相比,不能说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连那几处被捅坏的空洞都补全了,位置一点儿不差,

    “天呐,好、好厉害。”

    裴慕音惊异:“姐姐你怎么知道那几处是这样的啊——”

    “原画画的就是很常见的冬季梅花。”书舒看了眼被摆放在对面沙发上的烂画,顿了下后,语气轻巧地说:“嗯,因为我在网上看到过很多次,也是很巧,临摹过,所以就记住了。”

    “哇,太厉害了!”

    裴慕音忍不住夸赞,只要将这幅临摹画用画框一裱,谁还能分得清,总之,以裴慕音看来,她根本都分不清。

    书舒放下画笔,把工具都收到一边,说:“放在这儿晾干一下,来得及在明天寿宴之前再裱起来的。”

    “走吧,不早了,回房间休息吧。”

    …

    书舒洗完澡。

    床上,裴慕音盖着被子,仰头靠在枕头上,一双软软的桃花眼清醒地睁着双眼,时不时皱眉思考,一看就还有什么放不下心来的事情。

    书舒将床头的水晶灯调暗,跟着躺下来,轻声问:“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