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谬还没说完,就倒在白骋身上睡着了。白骋就这样背着他,怔愣许久。
他说,他不会再让自己经历那样的痛。
乔子轩过世时,白骋的痛苦,让他从里到外变了个人。
那是对自己一切的彻底否定。
沈谬知道了他和乔子轩的事後,没有离开,非但没有离开,还信誓旦旦说了,那样的痛苦,不会再让他经历第二次。
相形於自己,如此虚弱的沈谬,要如何不让他经历第二次痛苦呢?
不过,他没有选择离开。也不枉自己,白疼了他九年。
我也会尽量克制我自己,不让十二年前,和师弟之间的悲剧再度重演。
白骋将沉睡着的沈谬放上了榻,用温水替他擦拭了脸和手脚,自己也盥洗一番,便上榻一起睡了。
因为沈谬的坚持,师徒俩还像过去一样,随着真相揭发,生活却没有改变。
第二天一早,沈谬是被斜照进来的晨曦扰醒的。
他r0ur0u眼睛,让瞳孔适应了光线後,才看清楚屋内的一切。
白骋还没醒,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边。
沈谬心底一喜,侧过身来朝着白骋,一手支着额际,看着白骋平静美好的睡颜。
那年他在大街上,初遇白骋时,白骋说他二十五岁。九年过去了,白骋理应三十四岁了,然而他的容颜和当年并无二致。都说修道之人,有了道行,外貌就不容易老。
会不会再过十年,自己年近而立了,看上去反而b师父更老了?
如果不是师父,自己也许就在当年,Si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没人知道。
无亲无故,连埋葬屍首的人都没有。
沈谬觉得,他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老天才会派白骋这麽一位神仙来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