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修一路狂飙回家,到了家门口,他看到打开的大门。
院子里只有刚刚才来的徐妈,她拎着菜篮子,嘴里哼着歌,一夜之间仿佛回春十岁。
看到一身狼狈,满脸担忧之色的傅谨修,她还打了个招呼:“哟,先生昨晚又在外面过的夜呢,果然外面的屎都是香的。”
傅谨修对她的阴阳见怪不怪,从院子狂奔而去。
玄关的门开着!
家里一般不会有别人,他妈也在医院守了一晚。
难道孟晚溪解开了禁锢离开了?
这一刻他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孟晚溪自救摆脱禁锢,一方面又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主卧露台上的门大敞,寒风夹着雪花卷了满屋。
他离开前房间时是开了空调的,此刻温度却极低。
傅谨修迫不及待朝着浴室而去,浴室门也开着,他沙哑着声音叫道:“溪溪……”
浴缸里哪还有孟晚溪的身影?
只剩下那条蓝纹领带,以及浴缸里四分之三的水。
傅谨修捡起了领带。
领带上斑驳的血迹已经褪成暗红色。
孟晚溪的皮肤一向娇嫩,她为了能摆脱困境,曾用力想要挣脱。
哪怕手腕的皮都被蹭破了她也没有停手,直到最后一丝气力用尽。
看着血迹斑斑的领带,就好似有人拿着刀狠狠凌迟着他的心脏。
那个时候,孟晚溪该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