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伤口往下溢，她的脸上甚至都溅到了他的血，红红的一片，很是骇人……
他剧烈的喘息着，头晕耳鸣，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倒下。
但是始终，他握着沐染的那只手，始终没有放开……
即便是死，他也绝不放手！他的世界，他全部的视线，此时此刻，只能容纳沐染一个人。
她舔了口溅到嘴角的鲜血，冰冷冷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他，唇角勾勒出一抹近乎完美的笑容。
他只觉得，这抹笑容很好看。
如果，能让她一直保持这样的笑容，他会死的心甘情愿。
只是……
那张翘起的唇，彼时却缓缓的张开。
她甩开他的手，厌恶而憎恨的宣布：“你应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欧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欧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冷绝的话，形成回音，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扩散。
欧延头痛欲裂，他倒在地上，挣扎着翻滚！
“不……”
他不要染染恨他，他不要！
唰——
他终于睁开眼睛，惊恐的望着天花板！
浑身已被汗水浸透，从头到脚，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