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不。
温宁跑去公司再次请假的时候,果不其然被上司批得狗血淋头,最后松口说她请假可以,工作必须照常完成。
她连口答应才终于能走,连夜上了回家的车,从高铁转大巴又转摩的总算到家。
陈芳芳的意思是让奶奶在镇卫生院吊几天水就行。
可镇卫生院连个能拿手术刀的医生都没有,温宁哪里放心?
马不停蹄地带着奶奶就去了湘医大附属第一医院,想着离公司近,她能照顾得过来。
她眼睛都没眨地挂了个最贵的专家号,检查结果乳腺结节,而且已经很大了,还是恶性的,是必须要做手术的地步。
温宁先带着奶奶去住院部后,又按照责任护士交代去找主刀医生。
谁知刚一推开门,就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淡漠深邃的眼眸之中。
怎么会是他!
温宁浑身鲜血都冲上了头,愣愣地站在原地,紧紧攥住了门把手。
他一身白大褂一如昨天,修长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桌上,不紧不慢地滑动着鼠标,明暗不一的光打在他脸上,衬得他越发锋利冷漠。
陆蔚然抬眸,发现是她,饶有兴趣地挑眉:“有事?”
那双手,那双眼。
温宁只觉得胸前发烫,昨天那陌生又酥麻的触感再次出现,她羞得脸色通红,连刚刚要问的话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没事…”温宁说完才反应过来,慌忙点头:“有…有事。”
许是见她半晌没有往前的架势,他像是来了些兴趣,往椅背上慵懒一靠,双手交叠在面前,似笑非笑道:“你似乎,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