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爹也会示弱,被她那二叔小叔参了折子的时候,就进宫在殿前哭诉。
说幼女幼子没了阿娘,正是伤心难过时,母亲却那样做,是要让孩子以为阿爹也不要他们了吗?
再说他总是在外,何必耽误其他女子的大好年华。
二叔他们折子参得凶,说阿爹不孝,反正祖家都不要脸欺负阿娘尸骨未寒到这种地步。
于是阿爹也直接撕破脸。
堂堂八尺男儿在大殿上对着二叔大闹一通,哭诉卖惨。
反正武将的脸面也不是那么重要。
但二叔他们这些天天上朝的文人,能天天因为这事抬不起头。
直接让那些口头官司没有用武之地。
谢镜台权当做没有看见这两人,跟着宫女就要进殿去。
倒是二叔母张氏叫住了她,旁边的谢清扯了一下她母亲的袖口,但是没阻拦住。
“谢镜台,你父亲不在府中,也没人教你这尊卑之礼了?”
谢镜台知道为什么谢清拉拽她母亲,因为谢清之前嘴贱就被她教训过。
谢镜台停下脚步,挑眉看了看面前抬着下巴的张氏,“我父亲在不在府中都不重要,无论在不在,我都是正三品将军的女儿。”
“而你是,礼部郎中的妻子。”
“这尊卑关系,不会还要我来提醒吧。”
张氏顿时面红耳赤,“你——!简直是没规矩,牙尖嘴利!”
“我怎么说也是你二叔母,你身为一个晚辈,跟长辈这样嚼舌,没有礼义廉耻,一张脸皮子不能吃一辈子!”
张氏瞪着这个小贱人,她母亲虞轻絮同样也是个贱人。鼓动谢渠离了谢家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