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和轻笑一声,说起正事,“今日,宫中都在议论皇帝将李承德记在你名下一事。”
李凤鸾为他添了茶水,一脸懊悔模样,“今日本想去钓鱼台躲个清静,碰见了皇贵妃,回来又被李承衍拦了,还不如待在栖梧宫,哪也不去。”
他拿起茶杯,“李承德如今是唯一的嫡子,若是不立太子,皇位便只能是他的,众人自然坐不住。”
她悄悄将身后的靠背压了压,“皇贵妃的脾气秉性,我倒是猜不出,她会如何做。她自入宫,便得了皇帝独一份的宠爱,好似从来不屑与旁人争抢。说来也奇怪,皇帝若是想让李承业做靶子,为何不将纯贵妃封后,直接将李承业捧到最高处,自然有人坐不住。可是他偏偏留了承德的嫡子身份,我不懂。”
陈鸣和正要说话,突觉胸口隐隐作痛,额上瞬间冒出细汗。
李凤鸾跪坐起,探身扶住他,担忧问道:“你……受伤了?可要叫太医?”
他握住她的手,声音平静,“无事,可能是伤口还未长好。”
她昨日才见过他胸前的伤口,结痂都掉了,不该痛了才对。她看向他,想到这男人的倔脾气,她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默默拿了锦帕擦去他额上的汗。
陈鸣和见她紧抿着唇,笑着问道:“生气了?”
她哼了一声,偏头道:“你既不说,我便自己查。”
“找林野问?”他眉尾轻动,无奈叹息化作唇边笑意。
她确实想找林野问的。他们收了她的东西,就该做好事情的。
陈鸣和见她不语,拉过她,圈在怀里,“他们兄弟二人都活着。”
“嗯?”她不解。
他解释道:“陆峥和陆嵘。他们经常交换身份,陆嵘留在暗阁,陆峥出宫为李承衍办事。所以,来栖梧宫轮岗的,不一定是陆峥。陆嵘单纯的多,武功也是三脚猫,你若是让他给你办事,怕是不成。”
“看来承衍还是瞒了我不少事情的。”她眉头一挑,“他们二人生的极像,戴上面具怕是难以分辨,你如何发现的?”
陈鸣和偏头看她,“总之,不是通过耳后有无红痣。”
他果然是什么都知道,她耳尖泛红,佯装嗔怒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日日偷看我,梁上小人!”
他浅笑道:“样貌像,性格却不同,走路姿势自然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