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蛊虫发作,一连几日,李凤鸾都未在王府内看见萧子裕。
李凤鸾侧身坐在水榭边廊的木栏上,背后靠着角柱。
劲草抱臂靠在对角的柱子上,闭着眼。
隆冬腊月,白日飞雪。天地间,入目只剩大片刺眼的白。
劲草不知冰湖有什么好看的,李凤鸾在此处看了三日。
日日午间来,申时回。
暖炉的炭添了三回,劲草估摸着再添五回,差不多就该天黑了。
“咳,咳咳,咳。”
被刻意压低的咳嗽声响起,劲草睁眼看向李凤鸾,劝道:“姑娘,先回房吧。属下去请个大夫来。”
劲草摸向腰间钱袋,有些担忧这个月还有没有月俸给疾风买肘子。
李凤鸾看向劲草,“我经常生病,习惯了。能不能……不要告诉萧子裕……”
劲草垂首看向地面,这事他可不敢应。本来是钱袋子的事,应了就是项上人头的事了。
“姑娘的话,属下会原封不动转告王爷。”
李凤鸾笑了笑,“难怪萧子裕要留你在我身边。若是疾风的话,就答应我了。”
她本就没有难为劲草的意思,那么问也只是纯粹想试试。
西户京比汴梁冷得多,房内房外的温度差很多。
李凤鸾脱下大氅,钻进被褥中。
在冷风中冻得僵硬的身躯贪婪地吸收着被褥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