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在病中坐起,直接摔了坐隐送上的药汤,她看向坐隐像是要吃人一样。
“你说什么?宜修成了太子侧福晋,还得了个‘懿’为封号?”
柔则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宜修怎会成为太子的侧福晋?
“是!”
坐隐低着头,夫人病重的事情,她都不敢跟福晋说。
“呵!太子以前都看不上我,说什么我是庸脂俗粉。那宜修是什么?残花败柳?”
在柔则心中,宜修样样都比不上自己。
可是,她却有儿子,还成了太子的侧福晋。
那些东西都是她求不来的东西,这让她怎么不嫉妒?
“福晋,您别说了!”
坐隐觉得福晋失去了方寸,以前的福晋总是稳坐钓鱼台,哪像这般狼狈。
“呵呵!”
柔则躺在了床上,眼睛看着床幔,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道:“我居然输给了宜修!我赢了她一辈子,我居然输给了她。哈哈!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劲?”
“福晋,您忘记了夫人了吗?要是您死了,夫人怕是也活不了。”
坐隐真是怕了,怕福晋自戕,到时候他们这些人等着死吧!
柔则眼中的光亮彻底熄灭了,她现在就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一样。
“坐隐,你说在这高墙大院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柔则在幻想,幻想着自己嫁到一家平凡人家,是不是没这么多烦恼?
坐隐坐在床边,想起了自己曾看见的场景,道:“也不是什么好世道。她们不像您这般不缺钱,也不缺物。她们为了口吃的,也许就卖儿卖女,也有可能生了个女儿,不得夫家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