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跃进讪讪地摸摸鼻尖,自然隐约记得年轻那会儿,自己为了追求赵彩凤,拉着全家人当奴隶的荒唐事。
“妈,之前是我糊涂,钻牛角尖了。
赵彩凤有啥好?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她就是比其他女同志会打扮了点,整天在我面前说点是似而非的话,时不时给点甜头,吊着我。
不然我哪能拉着全家人做傻事?我以为她是我未来媳妇,自然掏心窝地对她好。
结果呢,她不过是骑驴找马、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要不是她看着我急眼了,哪能私下里同意跟我处对象?”
齐母气得咬牙,“我就说那小姑娘不正派,还没确定关系呢,就整天指使你掏钱,给他们赵家忙前忙后。
她不就仗着你的喜欢啊?
儿啊,这次你真想明白了?那你为啥还把她也拐带下乡?”
她心慌啊,到底是老儿子喜欢了好几年的女同志,俩人到了乡下朝夕相处,别又折腾事。
齐跃进挑眉冷笑道:“妈,您以为我咋下乡的?是有人替我偷偷报名了!
我去问过了,人家报名需要两样东西,体检表和照片。这些都是赵彩凤从我这里拿走的。
原本程向前该下乡,前几天他太兴奋说漏了嘴,说是远房亲戚给他寻了份工作。”
齐母气得呸了声,“他们程家穷的叮当响,耗子都不愿意去做窝,什么亲戚这么厉害,还用在这么关键时刻拉拔他?”
“反正他们的话经不得起推敲,”齐跃进笑着给老太太抚着背顺气,“您儿子多聪明啊?我直接去学校要了他们的体检表,和准备办高中毕业证的照片,帮他们填了报名表。
他们的安置费和六件标配,我就笑纳,当做精神损失费了!
既然他们一心为我好,那身为好朋友,我也得带着他们一起积极向上,您说是不?”
自家儿子是什么德行,齐老太明摆着呢。这小子没憋好屁,但是对于那俩缺德玩意,就该用特殊手段。
“宝弟啊,你出门在外,没有爸妈和姐姐姐夫们帮衬,得收敛着性子,别动不动就挥拳头。”她苦心婆妈地劝道。
“妈,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齐跃进笑着点头,“这些被褥不着急,回头您让我爸给我邮寄过去。反正我拎着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