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听说了,在其他片区割尾会里的同志们行事那叫一个粗鲁残暴,隔三差五闹出人命。而咱们这里只是走流程、严格卡条件,文明讲理,绝对不给人以公谋私的机会。
叔是大义之人,只是吧,总有一些宵小喜欢踩着人头跳。
豹哥见了叔,问问他城东破庙的东西,藏好了没?”
豹哥刚还自豪的神色一变,忍不住侧头看了他好几眼,粗哑嗓子问道:“你小子知道什么事?”
齐跃进嘿嘿笑了下,“豹哥应该也听过,我这个人吧神出鬼没,随便哪里都能歪觉,前两天迷糊的时候,听人从墙根走过说了一嘴。
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事。反正咱们老祖宗不是有句话叫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有这事最好,有的话,也能给叔提个醒……”
豹哥神色冷然点点头,拍拍他肩膀,冲众人说:“行了,都散了吧。
大家伙都是码头巷的人,别整天跟斗鸡似的,见了面脸红脖子粗。
有这本事,你们去码头扛两件货物,赚点钱给对象买头花不香吗?
下次再拿老子当枪耍,先去码头扛个把星期的货,拿出诚意来!”
众人纷纷讪笑下,都脚底抹油往外跑,眼睛哪里敢乱看。
高成林也是倒退着一个劲地鞠躬,内心哭卿卿,既生进何生林!
只是于冠军提着一兜子球灰溜溜离开的时候,正好发现齐跃进手里抛着的球,是他刚才一直没有寻到的黑八。
“齐同志,这是我的球。”他小心翼翼地说。
齐跃进笑着拿着球在他跟前一晃,“你说这是你的球就是你的球了?你喊它一声,它会应吗?”
“它是不会应,但是这套台球我用惯了,黑八球一侧有两道很轻微的划痕,”于冠军抿着唇说道。“当然了这些划痕不影响比赛,所以我一直没有换新。”
“是只有这一个呢,还是所有的球都有两道划痕?”齐跃进挑眉,“你说不影响比赛,那要不要上称称一下?不对,得切开试试。”
于冠军脸色微微泛白,“齐同志,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台球用久了,有点磨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每一个都磨损正常?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想将话说的很明白,但是如果下一次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得冠的消息,又或者替哪个朋友欺负人,那我得问问比赛的球用的是哪一套了。”齐跃进笑着说,“于冠军长期锻炼手腕不适,是不是该急流勇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