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跃进闷笑声,指了指自己:“我?咳咳,怎么可能啊?
晚上我姐给我做了一大碗的手擀面,这会儿还在嗓子眼噎着呢,谁饿也不能我饿啊。
咳咳,你们看我家像是着火的样子吗?
不是大娘睡迷糊了,就是她睁着眼说瞎话呢,当然了,咳咳,大娘一大把年纪了,肯定不会跟我一个小年轻一般见识,估计是我刚来,她不适应在梦里都担心我呢。
吵到大家伙了,咳咳,明儿个让我姐做些好吃的给大家伙送去!”
等魏母再次爬上楼的时候,大家伙都劝她别紧张,肯定是她将梦和现实弄混了。
大家伙走后,齐跃进抱着胸冷冷笑着:“大娘,你看大家伙信你还是信我?我年轻,去哪里都能歪觉,可你呢?
你孙子离了你不行,万一他调皮,你没看住有个三长两短,你看看老大家会不会生吞了你。
啧啧,这么熬下去,绝对能让你成为人干。”
魏母颓丧地抱着已经睡迷糊的金宝,无奈又不甘地问:“齐跃进,你到底想做什么?”
齐跃进淡淡地道:“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每年都折腾一趟来这里住四个月讨人嫌,合适么?
你又不喜欢我姐和我姐夫,冲着作贱人、给你大儿子和三儿子捞钱票来的。我姐夫一个月好歹大几十的工资,却将妻子和闺女养的面黄肌瘦,家里没有一点像样的家具。
可家里你三个儿子娶媳妇,都是我姐夫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娶三个媳妇儿呢。
到现在家里的帐都没还完,以前的老财主都没你这么会打算!
我今儿个话撂在这里了,你其他两个儿子怎么对待你,我姐和姐夫就怎么对你,至于你家亲戚,很抱歉,谁喊来的谁招待。
也是大娘给了我启发,面甜心苦的招式真好用呐……”
魏母气得浑身哆嗦,可她干不过这混不吝的人,只能咬咬牙,“我知道了,今天就将主卧腾出来,我住楼下,等你走后,我再睡架子床总可以了吧?”
齐跃进挑眉,“我睡楼下,那是我姐夫帮我借的房子,人家指望着我这个童子招儿子呢,让你个老赔钱货睡,他们家生了闺女赖谁?”
魏母脑袋都是懵的。她,她多久没有被人喊赔钱货了,都是她指着儿媳和孙女喊。那种被亲娘和婆婆支配的恐惧感重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