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田阿公为难地坐在那里不说话,二叔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然后晓之以理地对田阿公说道:“你如果不愿意告诉我们,那田家庄的事,恐怕我也是无能为力了,难不成你想看着整个田家庄的人都断后吗?”
二叔这话一说,田阿公瞬间就变得恐慌起来,但他的恐慌并不是因为怕田家庄断后,而是另有隐情,因为他开始支支吾吾地小声说着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会死人的,全都得死。
我赶紧抓住田阿公的手臂,急切地问他:“什么事不能说?为什么会死人?”
田阿公突然甩开我的手,脸上全是惊恐地摇着头跟我说:“你们别再问了,我帮不了你们的,田婆婆孙媳妇肚子里的婴儿你们能保就保,保不住就赶紧走吧。”
眼下这个情况的田阿公和之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昨晚还带人来想帮我们保护田婆婆的孙媳妇,这会却又完全变了个态度。
我不解地皱着眉,田阿公已经不再给我们多问的机会,直接站起身就往外走了。
我看了二叔一眼,二叔说让他走吧,既然他不肯说,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我说要不咱们去问田婆婆,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
二叔喝了口茶,没有说话,那神情好像是在跟我说就算去问了田婆婆,田婆婆也未必会告诉我们。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刘茹屋子里的田婆婆开门走了出来,没想到真如二叔预料的一样,她直接走过来对我们说:“以前的事求求你们不要再去问村长了,你们就帮我把孙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保住就好,拜托你们了!”
“可如果不弄清田家庄的过往,就无法从根本上解决田家庄孕妇流产这件诡事,而且昨晚也只是暂时保住了你孙媳妇肚里的孩子,那些灵婴说不定今晚还会再来。”徐华林苦口婆心地对田婆婆说道,“就算这次我们成功保住了你媳妇的胎儿,但以后田家庄那些孕妇呢,难不成每个都要到庄外去生孩子吗?”
我很赞同徐华林说的这些话,因为这也是我想说的,本以为这翻话能打动田婆婆,可她仍旧是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别人家的事我管不着,我只求孙媳妇能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就好。”
说着,田婆婆说往厨房去了,她端了一碗汤进了刘茹的屋子。我也是很无奈,相当郁闷地喝了一大杯水。田阿四从厨房里给我们端出了早饭,可我们哪有心情吃。
见我们都闷声不吭地坐着,田阿四主动坐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刘茹的房间,然后才小声对我们说:“奶奶之所以不让你们问,是因为谁要是提起田家庄以前发生的事,那个人的全家就会死。我小时候听奶奶说的,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并不多,之前其中有一个知道那事的老头喝醉了酒,就跟几个一起干活的人说起了那件事,结果当第二天早上,那个老头全家惨死,连两岁的孙女都没逃过。”
这下,我对田家庄以前发生的事更加好奇了,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以至于有谁说起就会全家惨死,而且这件事还和孕妇流产有着直接的关系?
田阿四和我差不多大,所以对于当年发生的事他也并不知情,我们也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我问二叔接下来怎么办,要不等着晚上灵婴再次出现时抓个灵婴来问问?
二叔说这些灵婴道行都不低,想抓住一个并不容易,尤其这些灵婴晚上还是群体出现,要是我们专门围攻一个,其他的必定会出手相助,到时引来庄里所有的灵婴,我们未必有胜算。
因此二叔说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等楚南夕和古朵找到克制孕妇的风水眼,得先把这个风水眼解决了,再想办法对付灵婴。
到了中午,楚南夕和古朵还没有回来,我寻思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问问,二叔却说找风水眼要在庄子的四周挨着用罗盘测试,恐怕不到晚上她们两个是回不来的。
然而临近傍晚时分,仍然不见她们两个回来,天色越来越暗,我和徐华林都开始担心起来。徐华林担心的当然是古朵,经过这一次和古朵北上,我发现徐华林这小子好像对古朵上了心,这两天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徐华林对古朵那不是一般的好。
我们各自掏出手机给楚南夕和古朵打电话,没想到结果都是无法接通。这个时候,我的心顿时就悬在了嗓子眼,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