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稷下学宫呢?

    那是何等雄伟!

    而且....学宫重开,那正是大秦的思想文化领域要进入到“大争之世”的表现啊!这种好事,孔安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赢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重开,是在咸阳建立一个全新的咸阳学宫——也不是稷下学宫那种,而是有所变化,但总归到底都是相差不多的。”

    他噙着一抹笑容:“孤等待着鲁儒一脉给孤惊喜——当然了这个消息,孤也会同时告诉法家、墨家以及楚儒、荀儒两脉。”

    赢野很坦诚,语气中不无暗示的说道:“孤是实用家,谁的思想好用、对孤有用、能帮上孤,孤就用哪一脉。”

    孔安兴奋的点头,此时已经将冯去疾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衍圣公”的大饼给忘在了脑后。

    毕竟...

    大饼不一定能吃到嘴里,但眼前的狗粮可是能实打实的吃到嘴里啊!

    此时的孔安甚至恨不得干脆利落的在赢野面前“汪汪汪”两声,表示自己的忠诚。

    上等兵孔安!忠诚!

    ..........

    待到孔安离去了之后,张良才颇为好奇的看着赢野问道:“殿下...总感觉孔安这个家伙,并不值得信任,这个消息您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赢野诧异的抬起头:“值不值得信任怎么了?”

    “只要是能发挥孤让他发挥的作用就行了,孤又没有交给他什么重要的事情。”

    赢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口中哼唱着莫名的小调,十分快意的轻声说道:“在我看来狗这种东西啊,最重要的虽然是忠诚,但那是对家犬来说的。”

    “至于只是偶尔需要他们的时候要用到他们的那种野狗呢?”

    “就不要要求他们有什么忠诚了。”

    “只需要保证,他们不敢、不能、甚至不想咬自己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