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受伤昏迷到如今憋了十几日的暗十可终于逮着了机会,也不过短短十几日而已,都快把他给难受坏了。

    温补的汤药暗十已经连续喝了十几日,他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热的发燥,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待的下去。

    他本想寻些合适的东西绑个临时靶子,凿凿拳脚。

    可不发出动静的东西不好找不说,不定哪会儿外头看守的暗八就会回来瞅他一眼。

    靶子不好捆绑也根本来不及短时间拆解,到时候绝对被逮个正着。

    暗八不爱说话,但是性子有点轴,到时候不定半天给他憋出两句什么话。

    犯愁了又老半天,最后他把手里攥着的绳子一扔,视线看向一直放在桌上没有动过的重铁护腕。

    两副护腕大约加起来有四五十斤,对于习武之人不算很重的重量。

    但若是带在身上再施展功夫,那与身姿轻盈可是天差地别,久而久之肯定能有效用。

    但是。

    这东西他是打算要还的。

    非亲非故不过两面之缘,往后还极有可能是敌对方,暗十不能平白受他人哪怕丁点的恩惠。

    叽里咣啷一片金属碰撞响动,那副看起来已经被打磨光滑的铁疙瘩就到了他手里。

    即使暗十是个不惧伤痛的武痴,手心茧子都比别人明显几分,那冰凉的触感依然即刻就透过皮肤传递渗透。

    如今不过是夏季而已。

    若是常年佩戴在身上,冬日里寒凉彻骨。

    整日风餐露宿的暗卫本就在瑟瑟寒风,冰冻三尺中不动如钟,手脚腕上再加一副厚重冰冷的金属。

    不止练了筋骨。

    这个北,他的心性忍耐力也绝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