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急了,听老太太这意思,这钱她是想全吞了呀!

    刘老太太看二儿媳快要崩溃的样子,有些不喜。

    但还是打开包袱,从里面数了50个铜板,“喏!这50文钱给你!”

    丁氏哭丧着脸,捞过铜钱,嘀咕道:“就给50文,也太抠门了些!”

    刘老太太耳尖,听了这话顿时暴跳如雷,“你不当家你要那么些钱干什么!你知道一家子十几口人,一天要吃多少粮食吗?”

    她手一指墙角的米缸,“昨天去县里买的粟米,居然卖到了15文一斤!300文钱只买了20斤,今儿个一天下来,米缸已经见底了!”

    她拍了拍包袱,咬牙切齿道:“你以为这里的钱是我老婆子当了私房吗?要不是我当这个家,你们怕不都得饿死!”

    刘老太太说完,现场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是啊,今年注定是个荒年了,粮食贵得吓人,以后真不知咋办才好。”程氏忧心忡忡道。

    刘大江点点头,“地里没收成,粮食再贵,只能硬着头皮买,最后没钱也只能吃草根啃树皮了。”

    “要不我们现在就把麦子割了,虽然麦粒还是瘪的,但总好过在地里喂蚂蚱吧!”刘大河提议道。

    众人全都看向刘老爷子,这个决定只有他能拍板做决定。

    刘老爷子仰头看向屋顶,这个决定不是那么好下的。

    庄稼还没成熟就割掉,他害怕被雷劈。

    但是刘大江说的也对,不割就是在喂蚂蚱,除非有奇迹发生。

    是冒天下庄稼人之大不韪,还是等着老天开眼,他很是为难。

    刘老太太心情烦躁,又开始嘴碎道:

    “还是他二姑爹定心,人家在县城那个啥学院里面,给人干干杂活,每月就有300多文的工钱,一天还包两顿饭,他随便在里面顺点儿回家,家里也能有口吃的。”

    “不像咱土里刨食的,要看老天脸色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