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墨冰几乎都要被气笑了。
他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在接手工作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答应过什么？顾兮兮努力地回忆着，也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什么。想了好半天，才似乎是想到什么，面色变得有些绯红，“尹总是说……不被人欺负？”
可她也没觉得自己怎么被欺负了啊，虽然曲云晴一直不配合，但是也没露面。
“这还不算欺负你？”尹墨冰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微微地挑挑眉梢，有些不满。
这个小女人的反应未免也太迟钝了，曲云晴都已经做得这么直白了。
不知为何，尹墨冰担心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自己，这一点认知让顾兮兮的心里面软软暖暖的，她轻咳一声，对着尹墨冰保证道，“我这次是不知道，下次绝对不会了。”
还指望有下次？
尹墨冰挑挑眉梢，看着这个不怕死的小女人。
其实顾兮兮这个时候的心思不全是在尹墨冰的身上，而是在另外的事情上，所以虽然害羞是害羞，但是，顾兮兮也试探着对着他开口道，“尹总，既然和曲小姐解约了，那我们这边的宣传片怎么办？”
如果这个宣传片交不上去的话，可能会耽误之后一系列的进度，顾兮兮有些紧张，“要不，我们现在去找个合适的人吧？”
一看就是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尹墨冰倒是也没有阻拦的意思，而是抬手看了一眼表，发现时间还来得及，他点点头道，“你想做什么尽管去，我给你权限。”
毕竟是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顾兮兮一听见这许诺，立即点点头，马不停蹄地去找人了。
当然，结果是让人失望的。
有些名气的模特要么是预约满了，要么是没有时间。至于那些没有名气的，各有各的不合适的地方，顾兮兮把自己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顾兮兮只觉得自己快要急哭了，巴不得去街上找两个素人过来。
然而，就在顾兮兮着急的时候，无意间似乎是听见了一声轻笑。
很轻很轻，像是她的幻觉一样。
顾兮兮下意识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看着尹墨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