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程瑶是心甘情愿被老太太拽着走。与其自己冒蒙去单位，倒不如在家面对面问，来的实在。
果然远离书中人物是对的，不然她这个炮灰角色怎么会走狗屎运救个公职人员的老母亲，而且自己刚好能用上。
上车后，三个人坐到公交车的最后一排。
老人家很喜欢聊天，三两句就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老人家名叫洪婉珍，跟老伴儿田力都是退休人员。育有三女一儿，除了小儿子没有成家，其他三个女儿都已经嫁人。
礼尚往来，程瑶自然也得自我介绍。当洪婉珍得知他们背井离乡来的省城，佩服的不住点头。
“行，有魄力，得向你学习。”
程瑶受宠若惊的不住摇头，满脸无奈。
“您就别打趣我了，实在是守着工分过日子，儿子娶不上媳妇，我们不得不出来。”
“话是这么说，但你们庄稼院最讲究‘落叶归根’、‘故土难离’。你们能为了孩子做到这个地步，真是不容易。我觉得你不去问最好，现在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城南那些个体户，哪个店铺不大啊。你在城北小打小闹，不会有事的。”
“可我担心有人使坏、举报啊。万一眼红坑我，我这……唉，不瞒大娘，我们两口子是把身家性命都赌上才跑这边来做小买卖，不敢冒险啊。”
程瑶这番话说的实实在在，洪婉珍听了也十分理解。
“这样，等中午裕森回来吃饭时你问问，甭管让不让你都做。实在不行就别租店铺，去厂子门前摆摊。”
程瑶也是这么想的，重重“嗯”了一声，上扬嘴角。
公交停靠丰宁站，程瑶母子跟随洪婉珍下车。
穿过胡同，明显能感觉到这边住户要比城北那边多。但房子不如那边宽敞，甚至有的院子得住好几户人家。
“你们住的城北是这几年才建的，再加上有好几趟公交，所以好多在那边上班的人即便分了房子，也会回这边住，毕竟这边热闹。”
人是群居动物，而且当下的人们都喜欢安稳，不爱折腾。
程瑶受教的点点头，继续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