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不用担心,有多少锅碗瓢盆都能放下。这个地方是放水缸的?”
“对,西房山头有井,门一关上啥都看不见,显得利索。进屋瞅瞅,我带你再看看柜子。”
宁嘉宇一直以为自己见多识广,可眼前这屋里的东西,让他有了“坐井观天、井底之蛙”的既视感。
“婶子,这些柜子都是您自己想出来的?”
程瑶没有谦虚的颔首,主要说“不是”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倒不如厚脸皮一些。
“我跟你叔结婚将近二十年,天天收拾屋子、围着锅台,哪里用的不舒服早就熟记于心。在村里没有这个条件,如今来省城做生意,手里有了闲钱,自然就想好好收拾一下。我们也就能收拾这一次,再收拾就得等老大他们结婚再说了。”
宁嘉宇摸着柜门,好一会儿才道:
“我家帝都的屋子是不是也能这样收拾?”
“可以啊,你回去找木匠说一下自己的需求,他们比咱们懂。”
单纯的宁嘉宇信以为真,以至于回帝都找木匠说了想法,人家都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他。当时他特别无辜,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表述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咋样,想好没,租哪个?”
“就租中间那处院子吧,这个月末能收拾出来吗?”
“可以,你啥前儿带老人家来,我头一天就过来收拾屋子。”
宁嘉宇数出十一张大团结,外加一张五块钱递过去。
“我回去定下日子就给这边拍电报,暂时先租三个月,如果我奶奶住习惯了就再续。冬天不能冷吧。”
“放心,肯定不冷。炕是新盘的,灶也是重新抹的,绝对没问题。”
程瑶此刻也不担心他的钱不好拿了,老大就跟男主在一起,她这边再小心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就顺其自然。
二人溜达回了店铺,宁嘉宇拿上衣服就走了,并没有多呆。
轻车熟路的来到6栋,单老太太正在往锅里下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