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家睡觉呢。”李栗边说边盯着她脸看，随后进屋发现桌上的瓶瓶罐罐，又道，“嫂子，这就是那边寄过来的化妆品？”
“对。我们仨一起捅咕呢，我比她俩有天分。”
“岂止是天分，妈都可以用‘飞天’这个词了。”李旺男坐下，继续让妹妹给她上妆。
李栗当下可顾不上“天分”还是“飞天”，她饿的不行，四下看过后见窗台放一盆洗好的香瓜，顺手拿起一个“咔嚓……咔嚓……”地开啃。
程瑶见状给她冲杯奶粉，又把点心盒子拿出来，放在她的面前。
“你来这边给大伟留纸条没？这次考的咋样？吃点槽子糕垫垫肚子，中午在这边吃。昨晚啥前儿到的？”
李栗接过牛奶，“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了。满足的打个奶嗝，这才腾出功夫应话。
“昨天考完我们就出发了，到省城是晚上11点半，一直折腾到快2点才睡觉。我过来给家里留字条了，放心吧。考的马马虎虎，省城师范应该是没戏了，我做的都没考，我没做的全考了，反正别抱期望。”
虽然看似不以为然，实则言语间的失落，还是透出她的不甘。
程瑶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如果当下大学那么容易考，那遍地都是大学生了。扩招要到99年才能施行，他们三家的这些个孩子，没有一个能赶上，全都得凭自己本事考大学。
“没事，考不上就继续复习，有的是机会。你来我也轻松一些，继续帮我看店，我给你开工资。”
李栗一扫刚才的阴霾，重整旗鼓道：
“放心吧嫂子，我没事儿。我就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如果来年还考不上，我就踏实和你做生意。以后赚钱买房、租出去，等我老了守着这些房子也能有钱花。我饿了，中午我想吃饭，大米饭。”
看着突然示弱的李栗，程瑶满脸宠溺的点点头，拿钱去二柱小吃部家定菜。
“……就这些吧，做好送过来。”
董二柱记下最后一道菜，咧嘴憨笑问：
“家里来且儿了？”
程瑶点点头，屋内有三桌吃饭的食客。
“我小姑子一家搬过来了，中午在我这边吃。我看学校放假并不影响你，你这生意挺好呢。”